2007年4月24日 星期二

寄故人



似水情懷記得無?

桃花風嫩柳條酥,

當時若省春心薄,

不敢山中聞鷓鴣。 


【小記】

小時候,老家附近的山裡有一種紅腳的鳥兒,我們管牠叫「竹雞」。村裡的孩子課業之餘,經常呼朋引伴拉拽成一串兒,浩浩蕩蕩地,說是要到山裡打竹雞。其實竹雞生性機敏、棲息隱密,哪裡是這群雜牌軍打得到的呢,孩子們不過是找個名目瞎胡鬧罷了。


於是上到山裡,在草叢、樹林間吆喝著亂竄一通。小蛇小蟲是趕出了不少,卻理所當然見不著竹雞的蹤影,這樣攪和了半晌,大夥都累了,於是一個個就在樹蔭底下躺了下來。


山上的風永遠清涼如水,拂在身上總讓人不知不覺地閤上眼,在即將陷入沉睡的恍忽之間,耳邊就會傳來此起彼落的竹雞叫聲:酷......是啊,當時還真覺得自己滿酷的哩!


長大之後才知道這種竹雞有一個挺雅緻的名字,叫作台灣山鷓鴣。但由於山林過度開發,牠們的棲息地遭到破壞,加上人們為滿足口腹之欲而大量捕獵,這種鳥類現在已經很少見到了。


原來牠們的叫聲並不是酷......,而是:苦......






2007年4月19日 星期四

自述並致大春兄




些些心思是沉痾,憊懶由他旦夕磨,

楚客舊魂傷杜若,蓬門新句賦松蘿,

敢言才命相妨甚?須認形神自悖多,

似我低眉應不免,憑君太息卻緣何?



注:大春兄近作《鬱發吟》,感慨無極。







2007年4月15日 星期日

山居




買得雲山暫作家,也宜清詠也宜花,

閉門真可無多事,澆塊從來惟一茶,

莫笑癡兒心量淺,難堪薄紙世情賒,

劫餘咫尺蒲團地,好託微身共物華。





2007年4月11日 星期三

梅子




一只凝酸透齒牙,

初心本作傲寒花,

劫餘莫問青春色,

是味甘之好佐茶。


2007年4月1日 星期日

浪淘沙--步韻碧雲天《靜夜》



曾共踏千灘,不領霜寒,長歌相和上重巒,舀得天河無垢水,一洗毫端。

世路漸難寬,看盡悲歡,新詩寫罷與誰觀?澆此深宵惆悵是,春雨迷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