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1月19日 星期日

步韻和佚名梅花詩

大春兄曰:
吾友詩人吳雁門引王漁洋《帶經堂詩話》云:「予童子時嘗見鏽梅花一幅,上有絕句云:無日詩中不說梅,小窗臨水為花開。東風一夜銷魂思,何處笛聲江上來。情思最佳,不知誰何作也!」 讀之有趣,神思冥合,遂口號和之,題曰〈剪梅〉: 我詩風詠帶新梅,山裡人家徑半開。曲折香隨聲字入,呼兒摘取半枝來。


步韻和之

頗有餘香淡似梅,
當時才筆屬誰開?
我今神思悠然往,
可得一分清氣來?


2014年1月4日 星期六

2014的幸福

(2014/01/02)

2014,一開頭就是兩天好天氣。
陽光暖暖的,照著我的心也暖暖的。
一早,四處閒步。
園子裡的桂花挺過前幾日的陰風苦雨,依舊散發著淡淡的幽香。
茶花的綺麗已教寒風掃去,青苔上只留幾抹胭紅。不過,纍纍的花苞,預言著下一季的盛豔。

擷幾點幽香,拾兩瓣胭紅,搭配我最心愛的筆記本,併看摯友捎來的窩心祝福。


這,就是我2014開年的幸福。


有夢

(2013/11/29)

前幾日,早上醒來前,恍惚有夢,夢中似有你,卻記不真切,頗覺悵然。心想,若再次夢見,一定要好好記住!

有人說:「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」;也有人說:「夢是那人在想你」;更有人說:「夢是前世的記憶」。

不論是哪一種,我很想知道在夢裡,你跟我說了什麼。

昨晚你又入夢來。
夢裡,我住在一個似宿社般許多人分居的地方,我有一間小小的寢室,從窗中看見你來,以為是找別人,但你避開他們,向我招手。

我們輕裝簡出,跑到海邊去逛了一下午。踏浪、劃沙、看夕陽。

你擔心我深居不出,運動量不足,還教了我一套簡易健身操(醒來後只記得第一式了)

夢的最後是眼前那個鮮明橙紅、漸漸下沉的夕陽。

這個夢清楚得彷彿真的曾經發生。夢裡的我們,對話不多,卻恬淡安適,像是極有默契的好朋友,唯一帶點綺思的地方,是坐在大石前看夕陽時,我發現背後靠著的,除了粗糙的石頭,還有你的一隻臂膀......


下午

(2013/10/31)

下午到台大去聽周鳳五老師的楚辭課,進了教室看到黑板上寫著:今天停課乙次。

噢,好吧!可來都來了,不想那麼快又鑽回我的小窩,就想,到醉月湖去晃晃吧!

在湖邊找了塊石頭坐下,湖心一隻紅嘴黑羽的水鳥朝我筆直游來,一付理所當然的樣子。我奇問:「認得我嗎?可我不記得你了。叫什麼名字?」
鳥兒偏頭覷我一眼,沒回答,在我身邊理起毛來。
我細看下發現,這鳥兒的黑羽上有幾道白斑,紅嘴尖上帶著點黃綠色,腳也是綠的,直到接近身體處的皮膚才呈現紅色,體型比鴿子大些,甚是美麗!

後來,另一隻跑來與牠爭食,小小地打了場架,兩隻一前一後嘩啦啦地打著水花走了。

我還是沒問出牠的名字。

風吹過來,帶來淡淡的野薑花香,我四處望望,原來湖的另一邊有一叢野薑花,盛開著純白的花朵,如停歇著滿叢的白蝴蝶一般。
我立即起身,投向野薑花身側。
坐定之後,一抬頭,隔著淺淺的水灣,一隻棕灰色的鳥冷冷回頭瞧著我。
這隻鳥比前面那紅嘴鳥兒大些,也冷淡些,似乎不太喜歡我的打擾。
我點點頭說:「不好意思,你這兒空氣好,借我坐一下。」
牠撇過頭去,只是不理,卻也並不趕我。

於是我就賴著,留戀著花香,直到日光漸淡、天空開始飄起毛毛細雨,才離開。

噢,後來那隻,我也沒問到叫什麼名字。











閒情有記

(2013/10/16)

雖然吃素多年,偶爾還是會被朋友調侃。
昨日一位詩友來訊:

西塞山前白鷺飛,桃花流水鱖魚肥,青箬笠,綠簑衣,斜風細雨不須歸。
最近經常斜風細雨,咱們去吃飯吧!

我答:
好啊!我吃桃花你吃鱖魚。

友曰:
何不連箬笠簑衣一起吃?

我答:
箬笠簑衣太硬,我老了,牙齒不行,咬不動。


一笑!
討論要在哪裡置辦素席之餘,朋友提議作詩鐘以相娛,以「約翰」兩字為首唱,題為「素席」,須隱題,十五分鐘內交卷。


朋友捷才,言罷立就:
約盟休向屠沽說,
翰采應從管華分。
(上句喻“素”字;下句喻“席”字,用管華割席絕交典。)


我則勉強擠出:
約惜有情輕口腹,
翰憑一處畫觀音。
(上句喻“素”字;下句喻憑“席”作畫也。)

隨口而出的東西,雖瑕疵甚多,但很喜歡這樣不期而遇的閒情,所以留作紀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