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7年1月31日 星期三

讀大春兄《答人一律》有感



近見大陸論壇李君議台灣詩兩首,頗不愜,後讀大春兄答其詩,稍解,故作。

神州風雨到如今,

多少青衫憔悴吟? 

自把深情埋月窟,

任他人道不傷心。





2007年1月25日 星期四

答二難



前作《臨水》詩,網友二難見而問曰:

如斯宜作醉中看,

況映清輝倍覺寒。 

魯叟嘆聲猶未歇,

緣何齋主以為歡?


答曰:

映月澄江仔細看,

是誰多事判溫寒?

此心不逐東流水,

一掬清輝亦可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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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原詩

臨水

逝者如斯誰共看?

一瓢汲取月光寒,

吟窗且注丁香盞,

好遣浮生作小歡。



2007年1月23日 星期二

下雨天隨想



下雨了。

突然有一種很浪漫的感覺。

人家說浪漫是宜詩的,但是這會兒我卻偏偏想寫一篇散文。

一篇柔媚的散文,像是初春的桃花樹下,一隻施施然走過的白狐,豐厚的披毛上帶著微濕的亮澤,讓人想像那曾經踏過的煙雨。

要有風,風吹過的時候,會有一種清甜的味道,那是春天的味道。

在料峭的寒意裡桃花怯怯地開了幾朵,為畫面添些粉嫩。雖然只有幾朵桃花,經風一吹,也會落瓣的吧?零星的嫣紅輕輕飄過,惹得白狐一回頭--清眸如水,卻在斜睨的眼尾刷出一抹淡淡的風華。

帶有野性嗎?應該有吧!雖然亙古以來的月下修為斂去了火氣,但終就是天地蘊育出的靈物,斂去了火氣適巧讓那與生俱來的野性更靈動敏銳,隨時感應著週遭的變化。

一旦察覺了「人」這種深具危險性的動物,就輕足一點,剎然而逝……

嘿!等等,這樣我怎麼寫好一篇柔媚的散文啊!




2007年1月15日 星期一

臨水




逝者如斯誰共看?

一瓢汲取月光寒,

吟窗且注丁香盞,

好遣浮生作小歡。



注:丁香盞,是我喝茶用的杯子,上繪有紫丁香。





2007年1月14日 星期日

忘記



朋友已經搬走了,可我老是忘記。

以前,每週六下午,上完書法課回家的路上,會經過一位朋友的住處,每回總要在心裡叨唸她一下。若當天沒有旁的事,或者心情正好,也會撥通電話要她出來吃個飯、聊聊天。

朋友剛搬離那兒時,我似乎沒把這事放在心上,每週六經過還是習慣性地唸上一唸。有一天心血來潮,抓起手機就打:

「喂!忙啥?好久沒一起吃飯了,晚上出來聊聊吧!」

「什麼?你是說今天晚上?」

「是阿!今天晚上。」

「小姐,我現在人在台南耶!你今晚是想吃幾點的阿?」

「阿?是喔!你搬到台南去了。」

「是阿,我搬來兩年了。」

………………

………………

我們倆同時愣了半晌,然後她說:

「拜託阿~你也夠迷糊了!」

「呵!」我只能傻笑。

「下次別再忘啦,知道嗎?」

「嗯嗯!知道。」我對著手機用力點點頭。

「那,就這樣囉,下回上台北再見。」

「好。掰掰!」

自那之後,我總算記得不再打電話找她晚上吃飯了,但每次經過,仍不自覺地往那扇窗望一望,心裡下意識還是會問:「不知道現在正做什麼?」而忘了那窗中人影已經不是她了。

這習慣卻不知什麼時候才忘得掉。


2007年1月6日 星期六

八聲甘州





問人間幾個看花天,相對可無憂?

在櫻花雨下,芙蓉風畔,採菊山頭?

縱是梅魂傲雪,一例付洪流。

莫道千江水,恰似溫柔。



漸覺吾心衰矣,任春來秋去,誰悼誰留。

借江天一角,也擬寄扁舟。

效從容、煙波漁叟,斫幾枚、缺月作垂鉤。

悲歡事、古今如夢,不入深眸。